第11章 将演而危，困阻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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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逸感觉自己像个被困在迷宫里的仓鼠，眼前迷宫的墙壁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压抑，明明出口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找不到正确的路径。昨晚那微小的失误，如同扎在心头的刺，每想起来一次，就像那根刺又往里扎深一点，让他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

地下音乐工作室的灯光，也像是被他焦虑的情绪感染了，明明亮着，却总感觉昏暗无光，那灯光昏黄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灯光下的阴影似乎都在向他蔓延过来。

他一遍遍地回放着昨晚的录音，耳朵都快磨出茧了，那录音里的声音不断冲击着他的耳膜，像是要把他的耳朵撑破。那个该死的音符，像个幽灵一样，挥之不去，在脑海里循环播放，每一次出现都像是冰冷的手指在他的脑壳里敲击。

他握紧拳头，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士兵，而那一个音符，就是敌军的炮火，他能感觉到拳头握紧时皮肤的紧绷和关节的胀痛。

“呼……”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躁动的心跳，能感觉到空气凉凉地钻进鼻腔，却怎么也抚不平胸腔里那颗像脱缰野马一样砰砰直跳的心脏。

他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紧张的情绪操控着，身体变得僵硬而不自在，仿佛有无数丝线在扯动他的四肢。

他站起身，在狭小的录音棚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地板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每一步都像是重重地踩在他自己的心上，他能听到鞋底与地板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周围的乐器，静静地摆放在那里，不再发出动听的音符，反而像一个个无声的看客，嘲讽着他的不安。他仿佛能看到乐器上的灰尘都在对他露出不屑的表情。

“你们是在看我笑话吗？！”他没好气地瞪着它们，心里更烦躁了，眼睛因为愤怒而有些发热。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复读机，一遍遍地重复着练习。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拍，他都力求完美，可是越想完美，越是感觉自己深陷泥潭，这种感觉，就像打游戏时，被一个关卡卡了很久，那种抓狂的感觉简直让人想摔键盘，他的手指在琴键上按得生疼，却依然找不到突破的感觉。

他再一次坐到钢琴前，手指僵硬地按在琴键上，能感受到琴键的冰冷和坚硬。这一次，他刻意放慢了速度，希望能找到问题的根源。每一个音符，他都仔细聆听，生怕漏过一丝一毫的瑕疵，耳朵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声音的每一个细节。

但是，当他唱到那个地方时，依旧感到一丝犹豫，这种感觉，就像考试时，明明答案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一样，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能感觉到头发被拉扯的疼痛。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内心的声音开始交战，像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说：“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另一个说：“你还是算了吧，别丢人现眼了！”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坐立难安，如坐针毡，椅子的硬邦邦的感觉更加剧了他的不安。

他感觉整个工作室都变得压抑起来，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周围的寂静像一堵厚重的墙向他压来。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天空中乌云密布，沉甸甸的，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乌云密布，冷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

“胡逸，你……”小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过头，看到小周正欲言又止，脸色有些不对劲，他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

小周吞吞吐吐，像挤牙膏似的，半天憋出一句：“胡逸，出事了……有人……有人在网上煽动抵制你的演出。”

“什么？！”胡逸感觉心脏猛地一沉，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群蜜蜂在飞。好不容易熬过了音准的关卡，现在又来这出？玩他呢？！

他感觉自己就像游戏里的角色，好不容易打到boss面前，结果发现boss还有第二形态！工作室的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能感觉到空气变得黏稠，像胶水一样糊在他的口鼻上。

胡逸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冰窖，浑身冰冷，冷风像无数根针一样扎在皮肤上。周围的乐器、墙壁、地板，仿佛都在嘲笑他，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嘲笑他的异想天开，他似乎能听到它们发出的嗤笑声。他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困兽，无处可逃，笼子的栏杆像是紧紧地勒在他身上。

“是谁干的？”胡逸的声音低沉，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声音在寂静的工作室里回荡，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小周支支吾吾，不敢直视胡逸的眼睛：“好像是……是陆子轩的粉丝……”

陆子轩，歌坛新秀，胡逸的竞争对手，两人一直不对付，粉丝之间更是摩擦不断。

胡逸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翻涌的怒火，能感觉到气息在胸腔里剧烈地起伏，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的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带我去见他们。”

在一个嘈杂的咖啡馆里，胡逸见到了几个所谓的“观众代表”。咖啡馆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混合着人们身上的香水味，嘈杂的声音像一锅煮沸的粥。

领头的染着一头夸张的红毛，斜睨着胡逸，一脸不屑：“哟，这不是过气网红胡逸吗？怎么，来求我们了？”那红毛的眼神像两把冰冷的剑刺向胡逸，周围的顾客有的露出玩味的笑容，有的则是事不关己地继续喝着咖啡，但眼睛却不时地往这边瞟，仿佛在看一场免费的闹剧。

胡逸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尽量语气平静地解释道：“这次的演出，我准备了很久，希望能给大家带来最好的音乐……”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颤抖，心跳在加速。

“最好的音乐？就你？别逗了！”红毛哈哈大笑，那笑声像尖锐的锥子刺进胡逸的耳朵，周围的几个人也跟着起哄，哄笑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像汹涌的潮水向他涌来。

咖啡馆里其他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像看猴戏一样看着胡逸，那些目光像滚烫的火炭落在他身上，让他如芒在背。

“我们不听你的解释，反正我们就是不会去看你的演出！”红毛语气强硬，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胡逸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又憋屈，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周围的嘲笑声、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将他淹没，他能听到那些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像无数只苍蝇在围着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