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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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吉良就来了。乱菊光是对付他就有点吃力了，哪里还顾得上市丸……最主要的是，市丸本身就是队长级的人物，之所以一直不挣脱纯粹是……战（ling）略（you）要（suo）求（tu）。现在吉良来了，他也名正言顺地脱身准备开溜。

“银！”

乱菊冲着他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声。她有一种预感……这时候她要是让银走了，他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市丸果然顿了顿脚步。

乱菊便在打斗时纷乱的刀光之中看见他回过头，总是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些许，泄出一丝鲜红的光芒……但看起来竟有些难过，让她的心也跟着一紧。

“很可惜，你刚才应该抓得紧一点儿……再见啦，乱菊。”

还有最后一句话，非常轻，简直像是要飘散在空气之中，却重重地敲击在乱菊的心里。

“——对不起。”

……真是太感人了。女孩擦了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湿润的眼角。明明可以秀恩爱，却偏要当卧底……真是不死不会死。

她暗暗腹诽着，却仍不由自主地露出羡慕的表情。

这一幕落到乱菊眼里，就变成对日番谷求而不得的女孩兀自神伤了……

她多少有一点感同身受，既是因为市丸，也是因为日番谷，因此，即便她已经神志不清，仍然站起身来走到女孩身边，一把搂过她的脖子，醉醺醺地劝道：“来，喝酒喝酒！忘了那些混蛋男人！”

女孩吓了一跳，杯中的酒水也跟着猛地一晃：“乱菊……乱菊小姐，别这样，我不能喝酒的。”

“嗯？”

乱菊不满地斜睨了她一眼，大有你敢不从就乱棍打死的意味。

女孩不由缩了缩脖子，弱弱地为自己申辩：“是阿烈这么说的，我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能喝酒。”

“阿烈？”

“就是现在的四番队队长……”

“卯之花队长啊。”

乱菊恍然大悟，紧接着她又用疑惑地看着女孩，“你身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女孩苦笑了一下。

但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因醉意而愈发显得水光潋滟的双眸，她不知怎的竟脱口而出：“我如果受了伤，或者很虚弱的时候……就会变得不能被人看见，更厉害一点的话，连摸都摸不着。当然如果身体恢复的话，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

“哦！很厉害嘛，”乱菊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女孩的肩膀夸赞道，“感觉和镜花水月很像啊！”

那模样似乎根本没把这么严重的事情放在心里。女孩忽地觉得心间有什么松了松，便也微笑着调侃：“完全不一样，蓝染是范围攻击，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而我就是一个被动技……_(:3)∠)_”

“那也很厉害嘛，你看，就跟壁虎断尾求生一样……”乱菊不明觉厉地眨眨眼睛，却又借着酒劲指手画脚地说得眉飞色舞。

女孩看着她这个样子，禁不住低头轻轻地应了一声。

“嗯……”

“真的很棒哦。”

乱菊似乎生怕她不信，又一次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手劲之大，几乎要把她从椅子上拍到地下。

女孩哭笑不得地抬头对她道：“是啊，挺好的……”

如果不是这样，她早就应该在很多年前的尸魂界死去了。

正因为她还活着，她才能够和以前的朋友重逢……才能蹲在十番队里那棵大树上，不小心低头撞进了少年比眼前层层叠叠的树叶更为青翠欲滴的双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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