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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被抵得喘不上气，怀痛苦地皱眉：“等……等等！你想要我死，好歹也让我死个明白！”
动一顿，柳云烈看她两眼，微微将手松开些。
“我真不知道什么殿下。”
得了机会，怀连忙道，“我就是随意走过来……”
“然后打开了这里的机关？”
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谎话，柳云烈的手重新压紧，“你如果只是想说这些，那微臣就恭送殿下了。”
这话行不通。
柳云烈是真的打算杀了她，下手半点也没留情。
李怀慌了，趁着喉咙还能勉强发声，艰难地喊：“柳……柳炤！”
听见自己的大名，柳云烈嗤笑：“殿下终于肯承认了？”
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她又不傻！怀连连点头，示意他先松开她些。
手松了半寸，柳云烈眼神凌厉地道：“所以紫阳君这么久以来怪异的行为，就是你在暗中蛊惑！”
急急地吸两口气，李怀抬眼看他：“紫阳君是何许人也，我能蛊惑他？他只是在做他认为对的事罢了。”
“呵。”
柳云烈摇头，“殿下谦虚，没有您费尽心思地牵线搭桥，他哪能那么快查到齐翰身上。”
眼下江玄瑾翻案的进展正好卡在齐翰那里，李怀都差点要觉得齐翰就是幕后凶手。但现在一听柳云烈这话，她明白了。
他才是隐藏得最深的人。
浑身紧绷，怀垂了眼眸，示弱地低声道：“反正我已经落到了你手里，不如坐下来聊聊？”
“不敢。”
手依旧放在她的咽喉间，柳云烈眼神深沉，“公主的手段微臣领教过不少了，要聊可以，就这么聊吧。”
半点机会也不给啊？怀心里沉得厉害。
柳云烈似乎是一早就怀疑她了，所以眼下得知了真相，比起震惊，更像是在回忆核对他知道的东西。一桩桩一件件地将她的身份套实。
片刻之后，落在她脸上的目光里已经没了惊慌，人也冷静了许多。
见他好像没话要问了，李怀便问他：“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父皇临终的时候，只有她和怀麟在侧，连江玄瑾都站在殿外，按理说不会有别人知道这里，更何况柳云烈还是个外臣。
面前这人似笑非笑：“殿下心里已有答案，又何必问微臣？”
除了她，知道这里的人只有……
怀麟。
深深皱眉。李怀摇头：“不可能是他告诉你的。”
先不说父皇驾崩那年怀麟只有七岁，压根都不一定记得这回事。就算他记得，也没有理由告诉柳云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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