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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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天在阳台上对于系统的试探之后，迪克大致确认了对于这个世界关键人物的命运线的改变，系统所倾向的应该是往好的方向去变化，不过从它给出的反应来看，如果强行往坏的方向去走的话，会与它的目的相违背，应该也能影响到它本身。

只是不知道除了警报一般的嗡鸣声，系统还能拿出怎样的手段限制他，或者迫使他完成规定的目标。

但就目前看来，这个将迪克带到陌生世界的系统，似乎对于他在这里的行动干涉程度并不深。

风平浪静地上了几天班，但多数时候都在处理衔接工作和根据突发情况安排小队进行指挥，迪克无疑是极为擅长这些方面的，仅仅几天时间，之前一些对他抱有猜测的下属们也开始对他精准地指挥以及决策开始产生信服。

不过在这几天中，迪克并没有去接触那天看到的两位被标注的关键人物，而系统除了每天的例行催促之外，也没有额外的举动。

这也多少辅证了他的一些猜测，周末待在公寓中的迪克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挂在门口前的实木落地衣帽架上的大衣取下穿好，整理了下手腕处袖口后推门而出。

虽然系统无法过多的强迫他，但迪克自己也无法去真正放弃任务，于是还是决定出去转转，也许就能遇见什么新的关键人物也说不定。

相比于布鲁德海文以及哥谭，这里还是平和安稳多了的，望着出门后车水马龙，行人匆匆的景象，迪克深吸一口气，有点放松地想到，随后迈步离开公寓，准备去超市采购一些生活用品。

但之后的发展显然远远超过了迪克的预料。

当他蹲下身从货架的下方挑选麦片，选中一包拿起后准备站起身，听见了货架斜后方，相隔了一段一段距离的地方传来的枪声的时候，即使是他，也因为这种突发的情况大脑空白了一瞬。

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持枪抢劫一家日用品超市啊！？

而且这声音听着是手/枪吧？怎么非法持枪抢劫超市的事都会让他遇见啊，又不是在哥谭，霓虹人也这么民风彪悍吗？

迪克心中发出震惊地吐槽，但身体却在第一时间下意识地根据枪声响起的声音后撤一步，利用货架成为合适的掩体，顺利地找到了一个视线的死角隐蔽地往劫匪处小心地观察着。

看清楚第一眼迪克就感觉有些不妙。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举着一个手/枪又往斜上方放了一枪，脸上还带着畅快地笑意，眼角处的疤痕随着他的动作被扭曲，显得极为惊悚，在他的高声厉呵之下，这个不大的超市中几乎能一眼望过去的人也被迫停下的尖叫，惊恐地停在了原地。

迪克所注意到的是劫匪并没有任何遮掩面部的行为，再加上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日用超市，为钱的可能性已经大大降低，那么就是什么仇怨，而且还是很深的，让这个劫匪都没有考虑过全身而退的仇怨。

这样的话，劫匪应该不会仅仅只有一把手枪。

但他目前并没有发现什么额外的武器，稍微有点不妙啊。

即使迪克开始是蹲着的，也第一时间借货架为掩体躲藏在了死角中，但以他的判断，只要那个劫匪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看到他。

在那个劫匪一脸不耐烦地开始让所有人聚集到中间的空地抱头蹲下的时候，迪克正单手飞速地在手机上敲打下一连串简短的信息发了出去。

然后在劫匪终于发现他的时候，迪克演技精湛地装作被吓懵了的样子，哆哆嗦嗦地蹲坐在地上。

在劫匪不耐烦地威胁和枪口之下，迪克保持着被吓到的表情，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移了过去，甚至因为脚下一滑差点没刹住车撞到劫匪，堪堪停在了距离他仅有两步远的地方。

迪克低着头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调整了体态，在大衣的遮挡下完全是一副降低人防备心的懦弱模样。

但此刻他正在心中冷静思考着，处于担心劫匪还有后手的考量，没有第一时间趁刚刚的机会直接夺枪并掀翻压到在地了。

不过刚刚的靠近也让迪克在短短地时间内观察到了一些细节，被人靠近的时候身体没有下意识地反应，衣服下也看不出什么藏着炸药的痕迹，只是裤子口袋处似乎有一个类似遥控器大小的凸起。

难道是炸弹控制器？如果是的话炸弹又被他放在了哪？什么时候准备好这一切的？迪克皱眉迅速地思考着。

劫匪见迪克那一副哆嗦的样子便无趣地移开了目光，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距离他最远的蹲在地上同样一脸惊恐的超市收营员。

劫匪大跨步迈了一步，走到了那位收营员跟前，手/枪的枪口直接怼上了他的脑门。

举着枪的男人保持着这一动作，裂开嘴，脸上带着扭曲的快意宣布道：“加野，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是你毁了一切！炸弹会把这里夷为平地，没人能逃得掉！”他瞪大了双眼，眼白处布满血丝，尽是癫狂。

而那位被他成为加野的收营员脸上的惊恐多的几乎要溢出来，在枪口下蹲坐在地上，撞倒了旁边玻璃瓶装的饮料，慌乱间加野的手按到了碎裂开的玻璃上，又被带着黏腻触感的液体所浸湿。

剧痛感传来，但他也只是睁大了双眼，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喉咙像是被堵塞住了一样，在极大的恐惧之下张着嘴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加野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记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面前这个疯子。

在劫匪有行动的时候，迪克身体就紧绷了一瞬，但因为接下来的话还是强行止住了动作，等听到劫匪说炸弹的时候，甚至有一种毫不意外的感觉。

只是没想到这里也像哥谭一样疯子很多吗？被留下了奇怪印象的迪克决定之后都警惕起来，不过目前最为要紧的，就是看看怎么解决这个劫匪。

他给警署值班的机动队队员发的信息已经过了几分钟，他们大概正往这边赶，但肯定还需要一段时间，刚刚在劫匪说话的同时，迪克也已经在大衣的遮挡下，单手盲打了有炸弹的信息发了出去。

希望他们能快点到吧，迪克想到，冷静地继续观察着试图找出炸弹的方位，并寻找机会抢下炸弹控制器制服劫匪。

再拖下去以这个劫匪不稳定的精神状态，那位收营员以及这里的其他人都极有可能陷入被炸弹炸死的风险，包括迪克自己和劫匪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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