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时间

fbi有自己的连环杀手资料库，向bau这种时不时要给未来同事上课的团队更是需要常常浏览连环杀手的资料，而在这些人之中，血脸杀手毫无疑问地是一个重要人物。艾玛原本没有回想起来，但在她听见拉娜以打掉自己的孩子威胁血脸时，她才想起斯潘塞以前和她说过的一些话。

她记得斯潘塞说血脸杀手当初在行凶的时候被受害者反杀，所以没有进过fbi的监狱，而他们对他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他的罪行以及他手下唯一的生还者记者拉娜的回忆录。也正因如此，探寻血脸的心理疾病成因成为了犯罪心理学论文的热门话题。

想不到有一天她会亲眼见证这段历史。

只是这似乎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艾玛看了一会儿拉娜近乎冷酷的冷静以及血脸杀手的情绪激动，便感到了索然无味，她走出了荆棘崖，已经将魔鬼遣返的死神正含笑等着她。

“嘿，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也帮我一次吧。”

艾玛对她说道，这件事她想了很久，“在我百年之后，带我走吧。”

永生太过痛苦，魔法可以帮她伪装成苍老的妇人，却不能够解除她失去爱人的痛楚。她不畏惧死亡，却惧怕分离，如果她能够和一生挚爱同享人世间的欢愉，然后永享那女巫前辈们所提过的死后乡间生活该有多么美好。

然而出乎她预料的是死神摇了摇头，“你的灵魂不会属于我，我带不走你。”

“哪怕我心甘情愿也不行？”

“哪怕你心甘情愿也不行。”

死神歉意地说道，“无论是科学还是神话，都不过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反映着这个世界的种种规则，无论是从科学的角度还是神力的角度来解释，你的生命都已经同那几乎没有尽头的时间漩涡联系在了一起。”

艾玛沉默了片刻后，说了一声谢谢，她正打算离开，却听见死神又说道，“不过如果你再不去看看你的同伴的话，他说不定就要召唤我了。”

凯伊？艾玛愣了一下，她原本以为血脸杀手和魔鬼都已经被制服所以没有立刻去询问凯伊的状况，现在……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就是她的责任了。

艾玛向死神点了点头，瞬移去了凯伊所在的地方。她这一举止完全依托于自己的直觉，因而当她发现自己正身处森林深处的时候不禁有些吃惊，但在她发现不远处有打斗之声的时候立刻赶了过去，正好替凯伊掀翻了一个章鱼型的外星人。

“是没有登记过的新物种。”

凯伊向艾玛喊道，他的音量很高，但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因而显得有些怪异。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艾玛扫了一圈，看见大概有七八只这种有多条触手的怪物向他们围拢了过来，她皱了皱眉，问道：“你和他们沟通过了吗？”

凯伊点了点头，“他们开出的条件不在接受范围内。”

艾玛没有询问是什么样的条件，在与外星人的外交事务上凯伊明显比她要有经验，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就说明这件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

“全部解决掉吗？”

艾玛问道。在她的心里外星人和人类之间并没有高低之分，如果有可能，她还是希望能够保全这些生物的性命。

在和博士的旅行过程中，她清晰地看到在这个世界中每一种生物都在为自己的种族谋取利益、谋取生存的资源，r星人是这样、戴立克是这样、人类也是这样。

凯伊看了看她，“你很有当星际外交官的潜质，我可以向主管推荐你，不过很遗憾，这些东西必须清除掉。它们之前已经将一个三等星球掠夺殆尽，并且将此归咎于该星球生物进化的不及时。如你所见，这些生物毫无怜悯之心可言。”

“我明白了。”

所谓的三等星球就是指有大批量智慧生物存在的星球，据凯伊之前所说在数十年前，也就是现在这个年代，宇宙之间的条律并不是十分完善，例如大规模屠杀一个三等星球毫无疑问是重罪，但如果摄取该星球的资源过度导致该星球上的种族灭亡则不会受到重罚，这也就给这种未知生物造成了法律漏洞。同样的，在这个时期地球上的黑衣人组织也没有足够的威慑力来震慑这些心怀歹意的外星人。

虽然尊重生命且一视同仁，但在明确毫无余地之后下手也不能够也不会有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正在艾玛眼中闪过厉光，打算放一招狠的彻底解决他们时，天边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个玻璃盒子突兀地出现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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