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奥巴代亚‧斯坦

年华不再，但依然保养良好的凡娜莎满脸怒意。

“你说你今天会在下午三时回来的，现在都已经八时半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抱歉，妈妈。”

克里斯没有辩解，直接就认下错误。

听到他的道歉，凡娜莎的怒火像是消减了一丝，但依旧冷着声音的命令道：“解开皮带，脱下衣服。”

克里斯俐索地解开皮带，并递给养母，然后再解开胸前的一排钮扣，脱下衬衣，露出自己伤疤处处的前胸后背。

凡娜莎接过皮带，毫不手软地往他的后背抽了十下。

克里斯一声不吭的默默地忍耐疼痛，他早已经习惯了。

痛苦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克里斯眼角突然瞧见楼梯间有一个金发少年正畏缩地看着自己。

艾伦·奥斯顿，他的弟弟，今年十六岁，中城高中的一年级生。在监狱暴动的那一天，养母凡娜莎腹痛难受，经医生检查后发现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肚里的孩子正是艾伦。

克里斯勉强向弟弟掀起嘴角，想要像养父安抚自己一般，安抚艾伦不要害怕，却见到弟弟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神色似乎是更加惊恐了。

凡娜莎也察觉到小儿子的存在，她挥手招来畏怯的艾伦，在他的面前又狠狠地抽了克里斯两下。

“为什么你就不能如克里斯一般出色？年级考试居然连前十都考不到，简直是丢尽了奥斯顿家的颜面！如果不是有克里斯，恐怕奥斯顿家今后就要没落下来了！”

与对待克里斯的体罚方法不同，凡娜莎从来都不会碰艾伦半根手指头，所有本应落在艾伦身上的皮带都会转由克里斯来承担，这全因艾伦长得与死去的丈夫亚当有九成相似，让凡娜莎不忍心下手。只是，那张阳光朝气的脸容却因为主人的不同而带上一股畏首畏尾的懦弱气质，让凡娜莎恨铁不成钢，因而越发严加管教艾伦，也就让艾伦越发的缩头缩脑，身上的气质越来越怯懦，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艾伦被凡娜莎骂得瑟瑟发抖。

克里斯见状，主动替他解围，“妈妈，我有一个计划想与你商量。”

看到大儿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凡娜莎点点头，瞪了不成材的小儿子一眼，才往书房走去。

艾伦连忙躲到一旁，不敢挡着她的去路。

克里斯站直身子，重新穿上衬衣，逐一扣好所有钮扣，确保衣服整齐得可以直接去参加宴会后，便跟随凡娜莎的脚步前往书房。

“别怪妈妈，她只是太重视你。”

在经过弟弟的时候，他脱下手套，伸手安慰似的揉揉弟弟软软的头发，露出温和的笑容。

克里斯怕养母久等，抛下这一句话后，就赶紧往书房走去，忽略了艾伦眼神中害怕、紧张和隐藏在眼底深处的…不满之意。

把自己为了帮助蒋先生而决定重建多米尼克高度设防监狱的计划告知养母后，克里斯体贴地把目光移开，免得看见养母失态的样子。

果不其然，凡娜莎在听到他的计划后失神了好一会儿。

“资金方面你打算如何？蒋那里才新官上任，就算是想从市政府那边拨款，恐怕也没有多少。家里的积蓄和你以往寄回来的补贴……”她回神过来后，立即盘算着。

“资金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已经约了斯塔克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奥巴代亚‧斯坦明天见面。”

克里斯相信奥巴代亚不会拒绝他的计划的。

看着克里斯冷静自持的样子，凡娜莎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吞进肚子里。

“去吧！我吩咐莎莉给你留了晚餐。”

“谢谢妈妈。”

克里斯轻轻带上书房的门时，好像听到房里猛地响起一声啜泣。

他没有停下来，只是在闭上的门外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小克里斯，你的养父从前是我的合伙人，亚当是我最好的拍挡。”

奥巴代亚一脸遗憾的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因为那些低贱的囚犯而…实在令人遗憾。”

“但我相信如果他见到你现在这么出色的表现，一定会为你感到自豪的！”

说到动情的时候，他还装不经意的抹掉眼角的水珠。

虽然对他拙劣的表现没有丝毫评价的兴趣，但提起自已早逝的养父，克里斯冰冷的神色稍稍松动。

奥巴代亚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他和颜悦色地说：“克里斯，你父亲在世的时候跟我提及过很多次期待你继承他的事业。”

由养父进一步变成父亲。

“虽然我和你父亲从前合的那间监狱已经荒废了，但如果你愿意继承你父亲的事业的话，我很愿意去支持你，不论是人手还是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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