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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确实不记得了。
“昨晚我开车，把你们送过来，到这之后你就开始跟他闹，不让他碰你，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说他脚踏两只船，还说他是个渣男，只会拿你消遣，总之，你否定了他，他为你做过的所有事，你都否定了。”宫宁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口气里带着淡淡的伤感的味道，似乎这么一个局外人都替杨辰觉得委屈。
我听的身上冒出了冷汗，绝望地拍了拍额头，“我这样说他，他竟没有杀我灭口？”我检查了下身上，似乎也没什么受伤的地方。
宫宁摇头，“杨辰看起来很沮丧，他就站在那默默地听着你的数落，你还对他拳打脚踢，他都没躲，最后你打的累了，睡着了，他过了很久才走，走之前拜托我好好照顾你，总之，那一幕，很心酸。”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被揪起来一样难受，我甚至可以想象出杨辰昨晚的样子，“我去找他道个歉吧。”
宫宁轻轻地摇头，“我觉得没有必要。”
吃过了早饭，我还是决定去公司，宫宁说杨辰已经出院了，今天会上班。
到公司之后，我习惯性地看向陆言的办公室，里面还是空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杨辰果然来了，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敲了敲，里面传来一声低音，“进。”
杨辰大概知道是我，头也没抬，“有事吗？”
我见他冷淡的样子，知道昨晚我是真的伤到他了，宫宁跟我复述的只是一小部分，我究竟说了多少伤人的话，我都不敢想，也不敢知道。
我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他始终没抬头看我，“我来上班。”我小声地说。
“恩。”
我在他对面坐下，他的头低的很深，在纸上胡乱地画着什么，看得出，他也心乱如麻。
“对不起。”我终于说出这三个字，只是声音有些发飘，杨辰的手停了一下，随即抬眼看着我，我被他盯的猝不及防，反倒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酒后吐真言，原来你心里有那么多委屈，没错，我就是个人渣，是个混蛋，我不该对你好，如果当初不管你，让你流落街头，你现在也不至于这样痛苦，是我做错了。”杨辰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晰，我大概能知道，这些台词也许是我昨晚说的，看来他真的很介意，才原样搬了过来。
见我不说话，杨辰继续说，“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主动找你，你回去吧，等陆言能来上班了，你再来做他的助理。”
我怎么还有脸来？一个帮过我无数次的男人，却被我的酒后胡话给伤的彻彻底底，我鼓起勇气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里除了冷漠什么都没有。
“我辞职吧。”我轻声地说。
“我不是你的直接领导，去找陆言说吧。”
“好。”我突然鼻子一酸，不过忍住了眼睛里的热流，我起身，收拾好了属于我的东西，装进一个粉色的箱子里，全程杨辰都在静静地看着，一句话都没说。
我把东西送去了陆言的办公室，出了公司之后我给许厉娜打了一个电话，我庆幸在我如此失意的时候还能有一个朋友去倾诉，可是她告诉我，她正要去陆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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