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书粘稠的花香馥郁，但止步在图书馆外，纪评正在头疼的按揉自己的眉心，纷杂的喃语还在蛊惑他，说蛊惑也不太恰当，这些东西只是一股脑的往他耳朵和脑袋里钻，试图让他听从，但就像是繁杂的闹市，虽多却不成体系，决定权还在他这儿。
他好像听见了海水的声音，温柔的、近乎无形的水波拥抱住他，其间沉浮的花瓣飘落在他衣上，对面的优瑟尔琳错落成这花瓣的影子，伪装而出的面容融化成触手和脓包。
喃语越来越急，越来越吵，视线里的一切都开始迷蒙错乱，纪评看见天色渐暗，看见星星一颗颗缀在天上，看见有的在向他眨眼，也看见有的沉默不言。
他终于意识到是谁在向他说话，是繁星，是夜幕上缀着的无数星星，它们叽叽喳喳，孤独又热闹，彼此相伴着度过了每一个夜晚，它们平静的洒下光芒，它们不怀念它们曾经的同伴月亮，因为月亮正是被它们，或者说祂亲手抹杀。
它们是繁星，是无数意识的集合体，它们亲近着自己垂青的人类，亲昵的提出要求，它们觉得这理所应当，因为是优瑟尔琳犯规在先——你应当杀了她。你还应当牵连别人。
纪评：……
好熟悉啊，这个描述。
好熟悉的犯规，好熟悉的星星，他想到月亮了，想到当时某位可怜的小姐了，继而想到未成年人保护法了。
——合着这玩意是他定的吗？
那必然不能啊，邪神呢？人呢？啊？
又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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