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书方融对着车子里的李哥打手势，李哥收到信号后把车子停过去。
方融给车子加满油。
周云苓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里面有人在。”
几人互相看了看，李哥说：“去看看。如果能合作一起凌云大学的话，也是个助力。”
“方融，林坚现在比较虚弱，你留下来照看他。”李哥安排好队员，跟在周云苓身后朝着小卖店过去。
周云苓将柴刀握在手中，假如对方是个凶暴恶徒，她武器在手方便防卫。
李哥也默默把砍刀抓在手里。
玻璃门后映出的货架几乎空无一物，地上有拖拽的血迹。
周云苓清了清嗓子，曲起手指轻轻敲响玻璃门：“有人在吗？开个门谢谢。”
门后没有动静。
李哥伸出手推了推玻璃门，玻璃门晃动发出声响：“有人吗？不开门我们就直接进来了。”
没有回音。
周云苓看了看李哥，李哥抬脚，周云苓让开几步，“轰”地一声，玻璃门应声而开。
小卖店里的百叶窗全都闭合，光线进不来，里头十分昏暗，李哥拿出手电筒打开照了照周围。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小卖店，已经被人洗劫一空。
周云苓无声地用手指了指地面的血迹，血迹一路延伸到收银台的后面。
李哥明白了周云苓的意思。
两个人压低脚步声，静悄悄地拐到另一边，一双修长的腿随着他们的移动缓缓出现在视线里。
是个受伤的男人。
他半倚在收银台后面，双眼紧闭，脸上糊满血污看不出原来样貌，一只手捂在左腹上，另一只手垂放在地，一根有些弯曲的撬棍掉落在他的腿边。
胸膛看不出起伏，生死不明。
李哥谨慎地靠近，手指并拢探了探这人的鼻息：“还有呼吸。”
不过看着也快死了。
左腹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口，长长的一道口子。
失血过多，大概率没救了。
李哥遗憾地摇摇头，准备起身。
周云苓上前蹲下，轻轻摇了摇这人的肩膀：“喂，醒醒？”
李哥说：“估计失血过多，陷入休克了，叫不醒了。”
周云苓叹了口气，也准备起身走开，忽然脚踝被一道巨大的力抓住，她猝不及防，差点摔了出去。
低头一看，一只脏污的手像只钳子一样正紧紧抓住她的脚踝不松开。
周云苓顺着手腕看向那人，原本紧闭的双眼此时微微睁开。
两个人对上目光后，周云苓明显看到那人的双眼瞪大了一瞬，又重新阖了起来。
周云苓低声呼唤，但这人似乎重新晕过去了，不论她怎么叫都不再有反应。
周云苓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手掌心十分干净，她确信自己脸上的血污都已经擦拭干净，也没做出恐吓人的表情。
那么他惊讶什么？
这个反应绝对不寻常。
他是不是认识自己？
这么猜想着，周云苓做了一个决定。
李哥已经把小卖店里的空间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危险。
当他回到收银台这头时，发现周云苓竟然还在原地。
周云苓取出自己擦过血的一次性毛巾，纳戒里的物品状态不会改变，因此毛巾握在手心里冰冰凉凉还带着湿意。
她擦干净男人的脸，血污下是一张清秀的俊脸。
“你做什么？”李哥看着周云苓的行为表示不解，“你要救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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