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两断

“我不想被你改变，”贝特抽回手，“而且我让你害怕了。那就离开我吧。”

“不，我不会，”康伯巴奇伸手要抱她，“你不想改变没关系，我可以、我可以为了你，改变我自己——”

“分手吧，”贝特下决心时总是很冷酷的，“让自己少做点噩梦。也让我以后不必再因为你的指责伤心。”

康伯巴奇：“对不起，我绝非有意。我不会再指责你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

贝特：“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康伯巴奇：“为什么一定要一路人才能在一起？不一样的人不能互补吗？”

“可我不再相信你爱我，爱我的人不会这样指责我。你不爱我，你只爱你臆想中那个完美的幻影。而现在我揭露了现实，幻影破灭，”贝特叹气，“我不再信任你的爱，你虚无缥缈的爱。所以分手，对我们都好。”

康伯巴奇还想说话，贝特直接打断他：“我不想继续吵架。现在我们分手了，吵架也没有意义。既然你知道我比死人还要冷漠，也就别继续浪费时间了。”

康伯巴奇猛然意识到，他在焦躁中出口的那句“你比死人还要冷漠”，究竟有多恶毒，多伤人。

他也意识到，贝特就是他之前觉得自己学不来的狠人，说分手就分手，果断得不像话。

“对不起……”

贝特去了另一间卧室，康伯巴奇敲了几次门，但都没有被放进去。

到了德国，他们一起去吃饭，就在机场里的麦当劳，随便吃点快餐。

“现在冷静了吧？”

贝特吸着可乐。

康伯巴奇闷闷嗯了一声。

“我是说，你接受现实了吗？”

贝特看起来很平和，“我们已经分手，而我不会有回心转意这回事，你的一些招数不会再起用了。”

康伯巴奇低着头没说话，面前吃的也没怎么动。

贝特：“现在我们商量一下，交割东西。落在我那的东西，你要拿走，否则我就丢掉。我放在你那里的，也要拿回来。就从这个开始。”

她摘下订婚戒指，放在康伯巴奇面前：“宝石项链，怀表，都会还给你。至于手链，那是我们谈恋爱之前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应该不用还给你。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还。”

康伯巴奇有了点鼻音，他在强忍哭腔：“你不用还给我任何东西，你都可以留着。”

贝特：“我不想留着。”

康伯巴奇：“可我想留着一些。你为我画的画，我都可以留着吗？”

贝特给他画了不少画，兴趣一来就画一张。

贝特：“可以。”

康伯巴奇：“还有那些礼物，围巾，相册，手办。”

“留着吧，”贝特抬了抬手，表示不必继续谈这个，“没关系。”

这些都不是什么天价礼物，但都是她亲手制，宝贵的在于心意、手工与花费时间，不过分手以后，她也不在乎那些付出的东西了。

她姓罗什舒亚尔和理查德，骨子里是个资本家，资本家都懂得利益最大化以及及时止损的道理。

其余互相落在家里的日常用品、衣物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们也都约了时间，到时候各自打包好让对方接手。

接着康伯巴奇转机回英国，贝特等特里斯坦接她。

“谢天谢地你没事，”特里斯坦这几天忧心如焚，“本尼回伦敦了？我还以为他会多陪你几天。”

他只是随口一说，完全没想到这一对出问题了。

贝特沉默片刻：“我跟他分手了。就在今天。”

特里斯坦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贝特望着他：“我杀人了，他害怕我。所以我让他离开了。”

特里斯坦出神了一会：“我们哪个不是杀人不见血的资本家？这次只不过换成见了血的杀人，他就受不了了？”

贝特：“是啊，水晶一样纯净又脆弱的心。”

特里斯坦嘟囔了一句什么，搂过贝特：“不管他了，后续事情会有其他人处理，只要你心态调整好，分手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贝特点点头没说话。

她忽然开始掉眼泪。

特里斯坦一呆，抱紧她：“你居然哭了？你为他而哭？天哪，*，你……我要杀了他！”

贝特吸了吸鼻子，这次分手让她超委屈的，而且这种小女生的委屈，只有很少的人可以吐露：“我以为我会和他结婚。”

特里斯坦给她擦眼泪：“耶稣，你为什么会想结婚？订婚还不够吗？你居然还想结婚？结了婚可就没这么自由了！”

他跟贝特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

贝特破涕为笑：“我的意思是，我以为我会和他永远在一起。他曾经那么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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