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第二天清晨，徐默将众山贼集中在演武场，自己站上演武场的石台。环视了一下众山贼，开口说道：

“汝等昨日便已经听说某的身份！不错，某便是聂离，在仇池杀掉一个剑仙的聂离！此便是那个剑仙的佩剑——血魔剑！汝等昨天便已看过它的威力了吧！”徐默说着便是高举血魔剑，向着台下的众山贼展示。

台下山贼顿时一片人声沸腾，议论纷纷，不过基本上人人都是面带兴奋之色。他们昨天跟随寄廖打劫徐默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徐默的武勇，听说了自己的新头领可能就是仇池三义士之一。此时，再有血魔剑的佐证，自然而然就更加确信了徐默的身份。

乱世之中，不管平民百姓也好，山贼游侠也罢，只要是最底层的阶级，基本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能够跟随一个强者，生命和生活质量自然会更有保障。这些只求能够吃上一顿饱饭，偶尔能有一顿肉食的山贼也不外如是。

“昨日，兄弟们可吃地痛快？”徐默放低宝剑，微笑着问道。

“痛快！”

“头领仗义！”

“好久没吃得这么好了！”

……

“可还想天天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徐默抬手压了压台下的人声，继续问道。

听到徐默的话语，石台下方的山贼反而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都是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想天天吃肉喝酒，不过长久以来的遭遇，让他们并不抱这种奢望。即便徐默的名头再大，他们内心深处也不认为徐默能够马上改变山寨的现状。

徐默也不着急，面带笑容，静静地看着台下山贼的小声议论。

在一阵纷杂的讨论之后，终于有山贼小声地说道：“当然想，不过只要头领能够几天让吾等吃上一顿肉食，吾等便已心满意足！”

“不错，不错，只要三天，不，只要一周能吃上一顿肉食也是可以的！”

“是啊，是啊，头领是豪雄啊，赤矶寨定能比以前红火！”

……

徐默听着台下山贼的议论，不禁摇了摇头，这帮山贼苦日子过惯了，在寄廖的带领下，也小心谨慎惯了，完全没有了血气之勇，想要把他们煽动起来，可是不太容易。

不过，想在杨国和姜国的战争开始前，做好准备工作，这帮山贼却是必不可少的助力。就算是堆烂泥，徐默也必须把他们扶上墙。

“某说要让汝等天天吃肉喝酒，某便能做到。现今杨国和姜国交战，吾等在战场上浑水摸鱼，瞅准机会打劫一些粮草军备，便足够赤矶寨数年吃喝之用，汝等可有勇气跟某下山！”徐默缓缓地说道。

“打战？”台下山贼听完徐默的话，纷纷面现惊骇之色。这些山贼大部分都是杨国和姜国的百姓，只因两国交战，生灵涂炭，被生计所逼，不得不落草为寇，很多人都切身体会过战争的可怕。

看到台下的山贼个个面现退缩之色，徐默不由皱了皱眉，情况比他想象地还要差。想到这里，徐默便对着台下的方卯和卢辰使了个颜色，方卯和卢辰立刻心领神会，纷纷带着几个心腹上前一步，冲台上的徐默高声喊道：

“头领英明！吾等誓死跟随，大家伙跟着头领大块吃肉，大块喝酒，抢银子，抢粮食，抢漂亮娘们！”

“哈！哈！哈！”众山贼看着两个小头目和他们身边的几个山贼，喊地有趣，纷纷大笑起来，脸上也冲淡了不少担忧之色。

“某的豪雄之名，可不是自诩的，汝等可是不信某的勇武，可是不信血魔剑之威！”徐默看到时机差不多了，便高举血魔剑高声喊道。

“跟随头领，大块吃肉，大块喝酒，抢银子，抢粮食，抢漂亮娘们！”方卯和卢辰眼睛一亮，再次大声应和道。

“头领威武！头领威武！”台下的众山贼终于被点燃了热情，开始陆续疯狂地助威到。

徐默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简直比他跟邪道剑仙的大战还要累人，真不知道现实世界那些邪教份子都是怎么鼓动群众的。

徐默倒是可以不做这些战前动员工作的，他的勇武已经征服了这些山贼，加上义士的名头，也可以强迫这些山贼下山参战，只是那样的话，这些山贼内心深处不一定就会心服。

战斗过程顺利还好，一旦碰上点困难，这些山贼又是十分力气只出个两三分，时时刻刻想着趋利避害，那徐默恐怕就得考虑脚底抹油了。只有把这些土鸡瓦狗的士气调动起来，十分力气发挥出十二分的效果，徐默才算没白当这个山贼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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