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书清婉从换牙开始，就经常去牙院。开始是乳牙不退，恒牙就长出来了。妈妈就带着清婉去找李姨去。李姨是位白白净净，有一双大眼睛的牙医。后来每次看大众电影画报，潘虹年轻时的样子，和李姨特别像。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李姨的眼神温暖。
每次李姨见到妈妈，都会和妈妈没完没了的说起家里家外的事儿。那时清婉的妈妈李家娘子，也是很漂亮，笑面，有两个大大酒窝，一口白牙，尤其是那一对小小的小虎牙，平添些许天真之趣儿呢！
有时候，李姨会和李家娘子说用维生素e美容的事儿，清婉看见妈妈很认真的赞同，很虚心的请教，但记忆中的妈妈除了用友谊雪花膏，咏梅奶液，大宝sod蜜，再没看见她用过别的化妆品。
清婉除了在医院拔牙见过李姨，只有一次在另一个医院见过她。那次是妈妈去看李姨家的孩子，看见那个消瘦，脸色苍白的男子，然后，李姨和妈妈在外面走廊唠嗑。别的记不清，只是依稀记得似乎是不治之症。李姨大大的眼睛，似乎满含着泪水，一声声叹息。她的脸明显的瘦了，眼睛更大了……
清婉新长的牙也是歪七扭八，李家娘子又领着她去牙院。那个医院很远，有位董大夫，据说是牙齿正畸科主任，从此，清婉踏上了漫长的矫正牙齿的路程。
清婉还记得那天，她被妈妈带去看牙医，因为她的牙齿长得不整齐。当她看到那个叫董大夫的人时，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治疗。
董大夫一脸严肃地告诉清婉妈妈，必须要拔掉清婉那两颗如珍珠般漂亮的牙齿，然后给她戴上一个矫正器。清婉心中虽有万般不情愿，但也只能像只乖巧的绵羊般，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从那一刻起，清婉的生活犹如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活力，不再像以前那样如百灵鸟般爱说话。每当有人好奇地问起她嘴里戴着的是什么东西时，她总是如鸵鸟般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尴尬和难堪。
而在学校里，清婉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整个班级里，只有她一个人戴着那丑陋的牙齿矫正器，仿佛是一只被孤立的丑小鸭。她总是试图用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别人看到她那副不堪入目的样子。
日子如流水般一天天过去，清婉的牙齿在矫正器的作用下逐渐变得整齐，但她内心深处的自卑感却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她时常想，如果当初没有选择戴上那可恶的牙齿矫正器，或许现在的她会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快乐地翱翔在天空吧……
清婉每每会感到牙齿疼，经常梦见门牙要掉了。那似乎充斥着那段时光！李家娘子的英明，体现在给清婉矫正牙齿上。那个年代，有多少父母会舍得钱去给孩子矫正牙齿呢？长得七扭八歪的牙齿，十分影响孩子长大后的美观！
清婉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她还是慢慢地理解了父母的用心良苦。她知道，自己现在所经历的牙齿矫正之痛，都是为了换来未来的美丽和自信。然而，对于那个年纪的清婉来说，这些道理似乎还显得过于深奥。她只能凭借着本能去感受，去接受这个现实。
时间一天天过去，清婉也逐渐习惯了牙套的存在。每次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副带着金属支架的模样，她都会忍不住皱起眉头。但同时，她也会想起妈妈说过的话：“等摘下牙套后，就会变得漂亮啦！”这句话成为了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随着年龄的增长，清婉开始意识到外貌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尤其是当她进入青春期后，周围的同学们都开始注重自己的形象，而她却因为牙套而感到自卑。每当有人问起她为何要戴牙套时，她总是含糊其辞地回答道：“嗯……就是想让牙齿更整齐一些。”
尽管如此，清婉依然坚信父母当初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毕竟，她曾经亲眼目睹过那些因牙齿不整齐而影响到面容的人，他们在笑起来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用手捂住嘴巴，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的缺陷。相比之下，清婉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只要再忍一忍，就能拥有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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