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再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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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飞羽并未到达城中，似乎是中途受到袭击。伽魅离赶到时，看见他盘膝坐在地上，唇畔血迹殷然，脸色苍白如纸。他对于伽魅离与犬夜叉的到来不闻不问，显然正全力以赴与妖气抵抗，已经无暇顾及其它。

伽魅离没有找到妖气的来源，也不及查究源飞羽受困原因，只是提升力量，凝神闭目，低吟道：“立土为山！”

瞬间，以源飞羽为中心，周围竖起八堆一人高的土壁，按九宫排列。只是这么一下，伽魅离已经感到灵力难继。幸好她手中还有纸，笔注灵力，九张灵符迅速勾划而成，一一贴在土壁之上，连源飞羽身上也贴了一张。

九张灵符贴于九个方位、阵法初成的瞬间，九道光芒交织连接，将数丈范围笼罩其中。灵气由阵内向阵外溢射，穿透妖雾，结界上方的天空恢复清明。

阵中央的源飞羽立时感到压力减轻，借着阵法的灵力，疗治被妖气侵蚀而受的伤势。不出片刻，他振衣而起，随手捻诀，身前便隆起土堆。他撕下身上的符纸往土堆上一贴，自己则出阵，四下一瞧：犬夜叉不耐烦待在结界中，正用小小的爪子撕碎来到附近的小妖怪，红色的身影跳来跃去，毫无惧色，十分敏捷，也似乎十分乐在其中；为村民们设下的结界没有异常，至于城中，却安静得有些诡异。他有些忧心，但还是先走到伽魅离面前。他担心的是，就算两人联手，恐怕也不是那只妖怪之敌。

而伽魅离，也因拥有这般妖气的妖怪隐藏不出，深感不安，正在九宫阵外布下另一圆阵，以作预防，见到源飞羽，问道：“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源飞羽弯腰行礼，道：“多谢阁下相救。”他对伽魅离已经十分佩服感激，除盼望两人携手之外，心中另有一事亟待求教，故尔无论语气还是行动都极其诚挚恭敬，与之前的淡然判若两人，倒让伽魅离怔了一怔。

“呃……”刚想说“不客气”，又意识到自己正在冒充杀生丸，便顿住，转口道：“这股妖气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源飞羽点点头：“这正是我想要说的。这只隐藏不出的妖怪，似乎会吸取灵力……或者说，是吸取灵魂。”

伽魅离一凛：“吸取灵魂……吗？”

“所以我十分担心，此时此刻，城中之人恐怕……”

伽魅离抬眼望向建在高处的雄伟城池，微微皱眉。她以这个变化后的姿态设下两个阵法已是极限，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愿意以原形示人。

她忽然道：“你去引它出来，我对付它。”

源飞羽一怔。他本想请“杀生丸”一道去城中的，只是……引妖怪出来？让他作诱饵么？

这只犬妖还真不客气。源飞羽苦笑：“好吧。但是，你有把握么？”

伽魅离道：“先引出来再说。”转头，叫道，“犬夜叉，到结界中来。”不远处红色的身影立时顿住，听话地跑了过来，却道，“我不需要结界的保护。”

伽魅离没有理他，只对源飞羽道：“你把妖怪引到这里来，能问明它的名字最好。”

“桀桀！”突一阵怪笑响彻天空，“引本座前来做什么？想以这破阵困住本座么？”

伽魅离与源飞羽均是大吃一惊。伽魅离叫道：“何方妖怪？报上名来！”并示意犬夜叉和受伤的源飞羽到阵中去。然而犬夜叉并未听话，反而跳到高处四处寻找声音来源，大有与妖怪一拼之势。伽魅离有些恼怒，然而一股诡异强大的妖气袭来，让她无暇顾及犬夜叉。

源飞羽道：“小心！它会夺取灵魂！”双手急速结印，灵力之盾张开，挡在伽魅离身前。在挡住妖气一瞬，两人有默契的同时退入阵中。

“不错，虽然是个卑贱的人类，却还算识货。这正是魂吸！”声音“桀桀”怪笑着，就越来越近，就似在耳边一样。原本变得清明的天空又陡然阴暗，“只是，这种不成气候的破阵岂能挡住本座？看本座将它劈开！”突然一声厉啸，黑色巨斧从天降落，将地上伽魅离所布的土堆劈得七零八落。

尘土之中，渐渐显出一只巨大的妖怪：浑身黑色，脸部却带诡异的白色骨质面具，头生牛角，身后拖着一条尾巴，也似牛尾。看来应该是只牛妖。

“喂，你不是说你能对付它么？”源飞羽被震伤，咳出一口血来，见伽魅离虽未受伤，却躲得有些仓促，忍不住挤兑。

伽魅离道：“因为我还不知道它的名字。”

“你觉得它会把名字写了给你吗？它可不是青鬼！”源飞羽看到伽魅离刚才收服青鬼的过程，但却觉得对眼前这个妖怪根本不能奏效。

伽魅离没有反驳，她无暇反驳——那只带面具的黑色牛怪抡着巨斧正劈将过来——伽魅离不及闪避，只能提升全身力量准备孤注一掷。

“真是不错的灵魂呢！应该十分美味，就成为本座的晚餐了！”怪笑声中，斧影迅速落下。

……这种妖力，这种感觉，似乎与前世的一些怪物相似……

未等思索着的伽魅离迎击巨斧，一道红色身影炮弹般冲过来，骤然变得尖利的爪子凌空击下，在牛怪的面具上留下数道裂痕。牛怪长声嘶吼，巨斧改变方向横击而出，挥向小小的红色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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